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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她仿佛走在钢丝上,左边是两个家族一起陨落的深渊,右边是被丈夫完全掌控,只能在他允许的范围内活动呼吸的金丝笼。 哪一个,她都不想选。 Jennifer问过她,她到底怎么想的。 现在,她忽然懂了,也确信那个想法。 梳妆镜映出他们纠缠的身影,他送的钻石项链还戴在她颈间,而她的手指却在他看不见的后背蜷缩成拳。 “Alex...”她终于开口,声音哑得不像话,“我想去旅行。” 空气瞬间凝固成冰。 她能感觉到他掌心骤然收紧,指节抵在她腰窝的力道几乎要留下淤青。他缓慢地深呼吸,喉结滚动时带起领带轻微的颤动。她今早亲手为他系的温莎结,此刻却像勒住他的脖子一般让他窒息。 鄢琦察觉他的沉默,声音渐渐开始颤抖,“婚前协议里写过,每年我有叁十天独立旅行权” “你想去哪?”他握紧拳头问,尽力维持着面上的宽容。 ——哪都行,一个暂时离他很远的地方。 鄢琦闭了闭眼,随口说了一句,“洛杉矶,Davidson老师最近在那边。” 他松开钳制,转而抚平她衣领的褶皱,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易碎品,可另一只手背却暴起青筋。 就在关铭健俯身想再说什么时,房门突然被敲响。